阿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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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善良的人都幸福平安。

【明星】【楼诚】阿诚办画展


演员跨界可能很难。可是文艺青年影帝小画家阿诚有一个实力守护宠弟才华爆表的大导演外挂啊。

好久没更估计大家也忘了我了😭有走形发了再改😱

明楼是个极端守时的人,不早不晚,一分钟误差都没有。但凡与他有约,都要早到几分钟,因知道明楼最讨厌便是等人。

可也有例外,比如说今天的阿诚。

明楼坐在位子上接了几个电话,阿诚还没到。明楼没有催,慢慢翻着餐牌点好菜,10分钟后,一阵脚步声接近,对面的凳子被拉开,还有那句无比熟悉的“大哥对不起。”

明楼皱着眉抬头,见阿诚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负荆请罪,明亮无辜,他最爱使这招。明楼一肚子火压了下去,只说了句,“胆子大了啊。”

“我在改画,颜料一会干了色得重新调,没想到忘了时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阿诚赶着来的,外面不太热,却也一头汗,他仰头喝水,明楼看他的手,五颜六色的颜料沾了一手臂,和上完美术课的小孩子一样。

再去看他的头发,方才戴着鸭舌帽口罩,现在摘下来,东歪西翘的,身上穿着T-恤牛仔裤,外头罩着的格子衫也沾着颜料。

便想起以前去接他兴趣班放学,出门时穿着明镜新买的衣服,校门口出来已经是斑驳陆离五颜六色,手上脸上都是。

一双眼睛却开心明亮,“大哥,今天老师说我的画画的很好,下一次可以参加比赛了。”

明楼便也笑起来,“恩,阿诚做得很好。”一边拉着他的手去水龙头边把脸和手洗干净,一边想着怎么和明镜解释。

几次下来,有一天去接阿诚,干干净净的,到让明楼有些不习惯。明楼问起,阿诚便翻书包拿出一件灰旧的衣服给他看,很是自豪。

“我画画的时候就换上这件衣服,这件衣服大姐买给我很久了,她原来要扔的,我用来画画就不怕脏了。画好了再换上大姐买的新衣服,不然大姐会不开心的。”

10岁的阿诚一脸“大哥快夸我”的天真,明楼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

那时候小小的一团,如今可是和他比肩而立的青年了。

阿诚见明楼在发呆,拿手在他眼前晃,“大哥在想什么?”

明楼摇头叹气,“要不是老天给了你一副好皮囊,这个样子进来,人家不拦你才怪。”

阿诚做了个鬼脸,“可恶的物质社会,怎么能亏待认真工作的人呢。”

明楼订的这间高级餐厅,长期客满,如果不是和老板相熟,恐怕提前几天都订不到位置。好不容易得闲来一趟,满座的绅士佳人,阿诚倒像个不修边幅的艺术家,有些格格不入。

阿诚却突然笑起来,低声和明楼说,“大哥,那桌的姑娘看着咱们很久了,不知道在编什么故事呢。”

明楼切着牛排,没抬眼,微微笑着说,“理想和现实的冲突?穷酸画家如何自我挣扎不择手段挤进上流社会?要不你过去问一下,给我下部电影一点灵感。”

阿诚拿自己手里的玻璃杯碰了碰明楼手里的,笑,“大导演,敬你一杯,可现在的孩子脑子里无非都是霸道总裁爱上我,哪有那么多别的。”

明楼听着也笑了,把阿诚碟子里的牛排切好了,换到他面前,这才拿起杯子喝了口红酒。

“你昨晚又熬夜画画是不是?我出门的时候你可是答应了好好睡的。”

“大哥,就这一个月。我时间都不够用。”

阿诚最近在忙自己的画展,演员跨界虽然不是难事,可阿诚一向认真严谨,非班家出身,专业上虽说会宽容些,可他更希望能得到专业人士的肯定,更努力向他们展示自己的独到之处。

空了一个月的档期,从创作到场地到后期工作,一个人日夜颠倒忙着,比拍戏时还奔波劳累。

一开始阿诚一直定不下信心,是明楼直接帮他联系了场地时间,回头就告诉他两个月时间准备。

没有退路的时候,人倒是真的能全力以赴。

家里这两个月堆着都是他以前的和现在的油画,阿诚一画就是一下午,明楼在自己房间敲剧本,累了到厨房切一碟水果,自己吃了几块,走进阿诚的临时画室,只见青年眉头紧锁,脸色憔悴。

“演我的戏时都不见你这么认真投入。要不直接改行吧,别当演员了。”

阿诚侧了身给明楼看他的战绩,画的草稿明楼在几小时前就看过,如今成型了。那是他们出国在一个小镇所见的大海,那时接近破晓,大海辽阔而静谧,所有的色彩被淡淡的阳光融合在一起,风与海浪相互伴奏,一望去是平和的美丽。

画面上没有一个人。

画面之外,彼时明楼和阿诚赤足踏在绵细的沙滩上,十指紧扣,脚步缓慢而坚定。那是无人相识的小镇,沉睡的人仍在梦乡,俗世的事物皆可忘却,没有人打扰这份天明,爱也是。

没有拥吻缠绵的浪漫,可只是如此执手走下去,也不失一种壮举。

明楼想着,淡淡笑了。

“不错。”明楼吃了一块苹果,评价中肯冷静。“虽比不上油画大师精巧细腻的笔触,空间感和写实都不够,可用色构图很是和谐,也算自成一派。画名叫什么?”

“《明》。”阿诚看向他,目光坚定。

明楼偏要装傻,摇头,“不好,故弄玄虚。”

阿诚才不管他,画完画心情好了许多,忙了一下午正饿了,可手里满是油彩,碟子里各式水果只能看不能吃,阿诚坐着,明楼站着,阿诚想想,抬头看明楼,张开了嘴巴。

“自己去洗手,多大的人了,还要喂。”话虽如此,明楼还是叉了块黄桃到他嘴里,又给了一个草莓。

“我一会还要改画呢,不洗了。谢谢大哥。谢谢老板。谢谢导演。”阿诚鼓着腮帮吃东西的样子,让喂食的人很有成就感。明楼浅浅笑了,一下午的疲惫,到他这,好像都治愈了。

像养了一只猫。

之前朋友出差,家里的猫托他们照料几天,几天下来阿诚便想也养一只,明楼没答应。明楼自问并非很爱这些宠物,又有洁癖,麻烦得很。那时阿诚蹲在一旁喂猫的时候抬起头和他说大哥,你看,它多可爱。见明楼不为所动,只好作罢。

那时明楼没说出来,他只是觉得,可爱的并非猫而已。

阿诚吃好了水果,看太阳快要沉下去,急忙又开始画。明楼没走,便抱着手在一旁看他。阿诚涂涂抹抹了几笔,停住了。

“大哥,你不用改剧本吗?你这样站着,我压力大。画不出来。”

明楼倒是不打算走。“你读书时在街头帮人家画画,一堆人站着看你,怎么不说压力大。”

阿诚一时说不上来。“你又不在,你在我就压力大。”

明楼笑而不语。

阿诚以前初中做交换生在法国留学了一个学期,明楼在那边念大学,刚好可以看着他。阿诚那时一到周末便去街区给人画画,东方人的体型本来就比不得欧洲人,阿诚又长得清秀,刚开始总有些人来惹麻烦,后来明楼找几个朋友把那群小流氓教训了一顿,阿诚才放心画画。

阿诚一直到现在都以为后来的平安无事是自己和某位巡警反应情况口才得当兼自己那打不赢就跑三脚猫功夫的功劳。

那时明楼一到周六下午便抱着资料书本和手提电脑去咖啡厅坐,明楼固定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对面街口画画的青年。

可以看他和旁边的爷爷聊天说笑,看他逗婴儿车里的宝宝,看他中途去买一杯咖啡喝完又继续画画,傍晚时候,看他收拾好画具安全地往学校方向回去。

后来老板娘和明楼熟络起来,有时会给他带一些自己的新甜品,坐下来看明楼看着的地方,开玩笑说他是默默守护公主的骑士。

明楼摇头苦笑,自己的弟弟不操心,难道去操心别人的妹妹?

老板娘别别嘴,大声笑起来,年轻人,这样你可一辈子都谈不了恋爱。

能谈的爱,又有多少种分类呢?又需要什么分类呢。

那时明楼白天喝咖啡喝的太多,晚上便精神得很睡不着觉,反正也闲着,便把导演专业的论文研究一点点做起来,明楼对电影的兴趣,对专业知识不断拓宽,正是那时候不断培养起来的,也算是另一种收获。

阿诚那时不知道缘由,天天担心明楼的睡眠,以为他功课吃紧,便想尽办法帮他分担。

需要查哪本书在书柜哪里,需要拿什么资料,需要喝水吗,累不累要不要捶捶背。

咚咚咚跑来跑去,明楼听着总分神,可又不舍得浇灭他满腔热心,只好也提早关灯,等阿诚在被窝里缩成一团舒服的闭上眼睛,再打开床头的一盏灯看书。

后来有段时间阿诚要排练学校的舞台剧,莎士比亚,难记得很,周六日也躲在家排练。阿诚叫明楼陪他演。

阿诚排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末尾有一段是要亲吻朱丽叶的,虽说只是亲脸颊,也尴尬。阿诚红着脸站在明楼面前问他怎么办。他说和女同学每演到这都不知道怎么办,要么就笑场,被老师骂了几天了。

明楼翻着阿诚的剧本,台词动作走位,包括句子间的停顿,语气快慢和神情,阿诚都标注得很认真。明楼想果然是教导有方,嘴角微微扬起。

“是罗密欧亲吻朱丽叶,又不是你阿诚亲她,有什么好尴尬的。演员的专业素养,便是从这些细节来的。”明楼拉阿诚坐下,“你演朱丽叶,看着我。”

阿诚躺在地板上,明楼扶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搂在自己怀里。明楼的力量传递到阿诚的身上,阿诚甚至能感到他微微的颤抖,和那带着哭腔的话语。

明楼闭上眼睛,轻轻地吻在阿诚的额头上。明楼的手抚摸着阿诚的脸庞,那是痛失挚爱的冰冷绝望。阿诚突然就流下了眼泪,直到明楼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嘴角带着笑。“演完了,你看,很难吗。”

见阿诚还愣在那里,明楼便教他借位,从观众的角度看是完美的,只是亲在自己的拇指上,大家都不用尴尬。

阿诚大喊,“大哥你怎么不早说,我还在想要是像你那样演,压力得多大啊。”

后来的演出很成功。入冬了,总下雪,阿诚没去画画,明楼不用去喝一下午咖啡,到晚上,自然睡得好。阿诚一直想不懂这其中种种。

到后来阿诚慢慢长高,体能也慢慢锻炼出来,明楼就不再替他担心了。这是后话。

现在即使在喝太多咖啡过于清醒无法入睡的夜晚,除了繁重又耗脑的工作,也还有别的,愉悦的事情可以做的。

平日的阿诚十项全能明楼自是不担心,可他也知道阿诚拼命工作起来的确连命都不要。偶尔自己在画室里整理修改弄得太累了,直接倒地上睡过去,还是明楼见了抱回去卧室的。

明楼有时故作嫌弃,说阿诚的身上只有木板和油画颜料工业的气味,像抱着一幅油彩未干的新画。

阿诚翻身,靠在他的身上,浅笑道,“总比拍戏时泥土和药酒的味道好不是吗。”明楼揉着他的短发,嗅着他项颈清淡的香气,闭起眼,“嗯,还有小孩子时候的奶腥味。”

一句话惹得阿诚想穿好衣服起床和他打一架,虽然知道打不过。

明楼结结实实搂着他,黑暗里看不清楚明楼的脸庞,可他低沉好听的声音传到阿诚的耳边,是阿诚才听得到的话。

明楼在所有故作挑剔的玩笑后面加了一句,他说阿诚呐,好在,我都喜欢。

阿诚下巴靠在他的胸膛,抬起头,“二十几年天天在你眼前晃,你敢不喜欢。”

明楼笑着闭眼,“也是,谁叫别无他选呢。”

阿诚的画展筹备接近尾声时,明楼按计划不得已跑去外地拍戏。阿诚大手一挥,很是豁达。“大哥,没事,画展那天你能赶来就好。”

明楼虽走的干脆,可还是隔三差五打电话叫曼春曼丽有空去找找阿诚,该送粮送粮,该送医院送医院。好不容易到办展日期,明楼没法提前一天回来,只在当天赶飞机马上过去。

整理妥当过去,会场里记者媒体早已挤满了,人群中的阿诚,微笑谦和,耀眼生辉。

明楼不想打扰,也不想应付媒体,正打算找个角落等采访结束再过去,还是被眼尖的记者抓住了。

俩人并排站在一起,背后正是那日出的大海。记者问,这幅图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两人依旧默契,一个笑而不语,一个说没有。记者又抓住那名字问,明是明楼的明吗?

阿诚转头看明楼,“虽说是大哥替我筹办申请的,可我也不至于如此讨好他。明是一切光亮的东西,一切美好的爱。夜还没过去,破晓将至,暧昧也是一种明。”

明楼摇头,“所以我说他这个半吊子画家,故弄玄虚。”

第二天上热点新闻,两人的照片下面,大字标题写着秀恩爱。明楼想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只要是一个眼神微笑,都能补充成一部八十集的电视剧。

但不管如何,画展办完,阿诚又还是他的,第一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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