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啊

圈地自萌,所有脑洞与真人无关!无关!无关!


愿善良的人都幸福平安。

【梦】

又名大哥和阿诚哥如何用内敛的内心戏说我爱你。每一次我有一个脑洞在脑海里演完小剧场要写下来的时候,都会变成“有一天,他走出门,他心里想:…………”写完心理活动之后,就没有之后了。所以我真的不会写情节啊啊啊我逻辑思维基本为零通篇狗血矫情寒假最后一天写完就撤有错别字不通顺常识错大家不要打我!!

阿诚做了一个梦。

四周是无尽的黑夜。而脚下的路是这样崎岖。地面是滚烫的,如烧红的铁,刚硬尖锐的石头将他赤裸的脚划出一道道刺刺的痛。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前去,他全身因疼痛而有些抽搐,他闻到血腥的味道,来自于他自己,也来自于周,如渴死的病兽,浓烈而干涸。可是他没办法停下来。他只能麻木地不断地往黑暗尽头走去。

阿诚以为他已经不会再惧怕任何。

他做过更多叫他害怕而惊醒的梦。梦到明家的变故,梦到大姐的不测,梦到明台出事,也曾在某一夜的凌晨虚梦中,看着明楼在他眼前逐渐冰冷的身体,他在冷汗涔涔中挣扎着哭喊着惊醒,看到的是明楼担忧的一张脸。依稀单薄的灯光里,他急急伸出手,手心中央那张明楼的脸,是真实的。温暖的。是鲜活的生命。
是他的明楼。

只要明楼还在,他便什么都不怕。

可是在这样的梦境里,阿诚找不到他。他甚至找不到源头。无来由的恐惧就连同四周的黑暗一样死死环绕着,如同空气一样渗入他的呼吸,与他同存同灭。他无法击退他们,像那逐日的夸父,在没有尽头的荒涯上,惶惴至疯癫。

阿诚忍着身体里肆虐的疼痛,开始跑。

他以为自己可以发出声音。可是什么的也没有。四周仍是死寂的黑暗。他忍着像要把喉咙刺破的疼痛,尽力在黑暗中撕裂出两个字。

他喊,大哥。

有一个人的拥抱将他环绕。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是药水和血腥的味道。他知道那是明楼。明楼的肩膀,明楼有力的手,将他从那噩梦中拉回来了。

“大哥,明台呢。明台有没有事?”

阿诚的头很痛,浑噩之间,他只记得他带领小组去解救了明台,他看见明台受了伤,而他自己也中弹昏倒。

“明台没事,不用担心。”明楼的声音,透着数日未休的疲惫,和终于放下心的宽慰。明楼起身去替阿诚倒了一杯水,水杯温热地递到他的手里,阿诚喝了一口,疼痛的喉咙稍有滋润,是葡萄糖,微甜。

“大哥,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牵扯到明台。”阿诚抬头看着明楼,言语里满是愧疚。不管过了多久,明台在他们心里始终是个孩子。阿诚一路走来熬过了这许多磨难,可他最害怕的,是明台因他而受到一点伤害。

哪怕他死了,他也会把明台好好交到明楼手上。

“那小子,只盼他这次会吸取教训成长起来。”明楼在他一旁坐下,帮他披上了外套。“倒是你,躺了三天,我是看着天黑转天明,一刻未离开。”明楼的手抚过他的后颈,冰凉的指尖,不经意刺激起他后背一大片滚烫的疼痛。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明楼的手也突然停在半空中,一时显得拘束。

“大哥,我倒不至于虚弱成这个样子。”阿诚看向明楼,想笑,却触动了破损的嘴角,他记起几日前他在审讯室熬过了所有的刑罚,记起他身上每一寸几乎精确穿过骨骼的疼痛,记起所有的煎熬,记起他被整片灼伤的后背,记起他没有透露关于情报的任何一个字。

他被小组的成员秘密救下,梦境里那肆虐无由的恐惧,原来是死亡。原来他差一点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离去。

永远也看不见明楼。

阿诚怀着那许多思虑,只是默默喝了水,他不想明楼以为他还在对那心存恐惧。他还活着。一切都好。他还活着,不管多疼,他甚至有力气笑。

阿诚也真的扬起嘴角笑了笑,哪怕他知道,自己苍白的脸色未必会因这笑容而显得不那么虚弱。

阿诚看向明楼的眼睛。他不想从明楼的眼神里看到任何的后悔,顾虑,难受,他不希望明楼因自己而在他原本就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又添上一层阴霾。他是他的至亲,他的战士,唯独不能成为需要他以掌呵护的柔软花木。

可是明楼的眼神,偏是那样的沉重忧郁。满载着所有阿诚不愿意看到的黑暗,流淌着所有他们的岁月无法融去的伤痛。

“大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我现在只管等着享福就行了。”阿诚忍着痛直起身子去拍了拍明楼的肩,看明楼没说话,又接着说道,“我连着几日都在噩梦里煎熬,鬼门关似的阴森恐怖,终于存了力气,你猜我喊了一句什么?”

明楼没急着回答,听阿诚在咳,替他倒了了一杯水,坐下来时,明楼把手放在他的背上,绕开了那些伤疤轻缓地拍着他替他理气,这才缓缓说道,“你说,大哥救我。”

“因为大哥说过,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用怕,对不对。”

明楼听这句话,看着阿诚,一如这数十年来,眼前的少年,从像白纸一样的干净,到满身背负着数不尽子弹枪林里熬过的蛰伏疤印。

他曾以为阿诚会是他的好好弟,聪明而懂事,应该在和煦的阳光中握着画笔,他修长的指尖应该被绚烂的色彩包围,他应该平安,健康,无虑。

他接到消息赶去医院见到的阿诚,是被覆盖在浓烈的鲜血下,支离破碎的中共党员。是在审讯室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他的下属。是他把阿诚推向了这样的局面。明楼甚至想当即就杀掉那些所有的人,那些人,他握手言和,礼貌商谈,甚至明楼曾带着谦和的微笑与他们一起喝过一盏温热的茶。

明楼想用所有残忍一万倍的方法让他们替阿诚陪葬。

可他是明楼。他是阿诚。

明楼低下头去,将湿润逼进苦涩疼痛的眼眶。明楼一向不是感情热烈的人,所有的温暖和脆弱他都留给了亲人,留给担忧他的明镜,留给他疼爱的明台。

以及他的阿诚。

那些背负罪恶的人终有一天会在这片炙土上被处刑,不是为了某一个人的仇恨,是为这个十万万人的故土,是为了一个国家。

他从来不是那些人口中无所畏惧刀枪不入的明楼。他也一样,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卑微如蝼蚁。明楼懂,阿诚也懂。

“对。我是你的咒语,阿诚。”明楼的声音在那片伤痛中明亮的响起,柔软的裹住了阿诚的眼泪。也是因明楼捧着他的脸印在他额头上的那一吻,因明楼的指尖在抹去他的眼眶疼痛的湿润,阿诚才知道,自己终究是落了泪。

他的身体终有一天会死去。他终有一天会离开明楼。在这庞大世界里,他们不过是两颗在飓风中拼命扶持对方不能下坠的尘埃。他和明楼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阿诚体内所有被他自己强制噤声的苦痛,因明楼这一句话,化成了滚烫的泪,融掉了他伪装的刚强。

他无法否认,他害怕失去明楼,如同明楼害怕失去他。是那样可以摧毁他们一切的害怕。

他们的心脏不管被装上了多少的铜墙铁壁,依然是滚烫的,虔诚的,而脆弱。

阿诚把手叠在明楼展开的手上,明楼弯起指尖握住了他,阿诚闭起眼,他困了,可是明楼挨着他的体温,他们交叠相握的手,可以熬过这一次长梦,以及以后所有的。

“阿诚,等医生确定你脱离危险,就把你转移到重庆。”

“我不会去的。”

“我是在代表组织命令你。”

“这一次的计划很完美,我也按你的要求完成了,大哥。”

“什么叫做按要求,阿诚,我的计划没有让你深入到他们内部,你说,你的身体扛得住多少次审讯。必须转移,不用看着我。”

“你要解除我所有职务也好要下什么处分也行,我是不会去的,大哥。”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大哥。”

“大哥。”

“大哥。”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完)

还有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迷之结尾版本二。
【明楼以为他会在第二天的晨曦中听到阿诚的声音,可是没有。
那原是他们的,最后一个梦。
如同做了一个噩梦,好不容易醒过来了,才发现,所有都已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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